【十艺节】秦玉华：“小老艺人”曾五次为毛主席说相声

□记者　李培乐

秦玉华简介：

秦玉华,75岁,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。父亲秦宝琦是一位相声艺人,六岁开始“撂地”卖艺。11岁师承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李洁尘(李伯祥之父)。

秦玉华舞台经验丰富,表演细腻真实,说学逗唱俱佳。曾为毛主席表演过五次相声。

秦玉华自幼生长在曲艺家庭,六岁时开始跟着父亲“撂地”卖艺。由于年龄小,同行们就叫她“小老艺人”。现在的秦玉华有时晚上会失眠,因为她在想自己的段子,她说,不求别的,只想让大家记得,在山东还有一个说相声的秦玉华。

年少就成了“小老艺人”

秦玉华今年75岁了,头发虽然已经花白,但是精神很好,尤其声音洪亮。她现在出门有“保镖”了,因为老伴担心她一直陪同着。看到满头银丝的夫妻俩,不禁让人羡慕。

她自幼生长在曲艺家庭,父亲秦宝琦是一位相声艺人。在她六岁的时候,开始跟着父亲“撂地”卖艺。不过说起为何进入曲艺界,秦玉华说,那也是为了糊口。“父亲说,供不起我上学,让我进入曲艺界,这样可以挣口饭吃。”11岁,她拜在著名相声演员李伯祥父亲李洁尘门下。

在她小的时候,没有像样的舞台,她说就是流浪艺人,在河南、江苏都表演过,甚至有时就在黄河边上表演。不过听众还是很多,“里三层,外三层的都是人”。她跟着父亲串码头。1950年下半年来到济南,参加晨光相声大会。为了养家糊口,年龄不大的她就开始去饭馆和茶社“走穴”,她清晰地记着自己当时说的话,“您要是觉着行,您赏几个。”

由于进入行当早,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,她在曲艺界里已经是老人了。不过由于年龄小,同行们就叫她“小老艺人。”她跟刘艳霞、张文蕙被誉为晨光茶社“三枝花”。

为练本事没少挨打

秦玉华直言,她的父亲是位严父。为了让她出活儿,那时没少挨打。“那时要学会百八十个段子,一个段子三遍背不过就要挨打。”有时在舞台上表演着,突然出了差错,父亲一脚就踹过来了,“皮带抽,脚踹,我都被打怕了,面对父亲,我吓得十个指头都数不清。”

虽然过去60年了,她依然清晰地记着当时自己的紧张和害怕,“有时半夜三更上厕所,都趁空背段子,有一次从厕所出来,忘记睡觉就开始背段子,父亲看到后背地里流下了眼泪。”

她14岁那年,父亲猝然离世。少不更事的她甚至一开始有些高兴,“当时我想这下没人打我了”。可是,她转念一想,虽然没人打了,以后的生活咋办?该去哪里表演,跟着谁表演?然后就哇哇大哭起来。此后,14岁的她带着妹妹等在黄河边“撂地”表演养家糊口。

现在自己也是三代同堂了,她说越到后来越理解爸爸。“没有爸爸,我打不下基础,没有好的基础,就无法昂头挺胸地上台。”

40年后重登台演出

1954年,她再次来到济南。后来加入济南市曲艺团,开始承担宣传的任务。有了扎实的功底,编段子表演信手拈来,“头天晚上拿到剧本,第二天就能登台表演,那时脑子是真好。”

秦玉华后来到了铅笔厂,直到退休,其间基本没有再说过相声。2006年,济南市相关部门的领导找到她,让她重新登台时。“等了40年才能重新上台,真是太激动了,我学的东西可是不容易呀!”

重新登上舞台后,在第一次表演中,她说着说着就哭了。儿时学艺的过程,一幕幕出现在脑海,学成后一放就是40年,她不敢想象自己还能重新登上舞台。

她现在有时晚上会失眠,因为她在想自己的段子,“原来百八十段,现在恢复三十多段了。”她只想让大家记得,山东还有一个说相声的秦玉华。